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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岸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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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岸花

玕治起身時老腿酸爽的勒,他起身道,“你擅長什麽就幹什麽,反正我們刑偵組現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。”

子宸也在此期間逼迫自己冷靜下來,迅速參與案件真相,可是他腦海全是當年他們一起讀書的場景。

“現場沒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,查了監控犯人把自己偽裝的很好,一身黑。”季清立馬把檔案遞給他,還不忘在他耳邊叨叨。

玕治走想自己布置的案件展示板,敲了敲上面死者的照片說:“兇手有嗜血怪癖可能還會有人會死。”

“連環殺人案?”子宸收回自己的小腦袋疑惑道。

沐風翻看死者案卷疑惑道,“有調查一下最近幾天她去過哪裏?見過什麽人的詳情嗎?”

季清立馬翻了自己手邊的答案卷,把黃皮的檔案遞給他,“給,這是剛打印出來的,我們都沒來及查看。”

沐楓伸手接過,隨後打開案卷,“現場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有相關的照片嗎?”

“季清把最近跟此案件差不多的查一下。”玕治把宸醫生的話聽進去了。

不查還好,這一查,震驚全部人。

季清按下電腦上的卷宗,大聲道,“老大,有四起案件很相似,手段也一樣,死者都放在彼岸花中。”

玕治放下手中的筆問道,“死者年齡、性別、職業。”

季清立馬調出案件說,“很早的案件,小李女學生死於7/16日,小明女學生死於7/18日,張亮,跨性別者女地下歌手7/20日死亡。”

玕治思索片刻問,“屍體都被放在彼岸花附近?”

“是的。”季清說完,把相關的照片打印出來,隨後他又道,監控我也去查了,根據身高和衣服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。

“如果,按照以前的案子的規律,那麽,每隔兩天殺一個人也就是明天他會再次殺人。”玕治把時間寫在案板上面道。

季清敲了幾下電腦說:“他殺的人只要是女生,還沒有規律。”

玕治看了一會兒死者的照片問道,“此次死者死亡時間的大概是在什麽時候。”

“大部分集中在淩晨2~3點。”站在不遠處的宸醫生說道。

“這是專門挑晚歸的女生。”沐風合上檔案道。

季清看著自家兄弟終於發話了,應和道,“方便下手。”

玕治、沐風同時說:“廢話。”

沐風好奇的問季清,“其他死者也被性侵過?”

季清動手查看案件的詳情,“是的,現場還有DNA但是三個人身上的DNA各有不同案件再次中斷沒有解決。”

沐風眉眼一皺,“也有可能就是有人在模仿兇手。”

季清雖然不想否認這種可能性還是笑著道,“腦洞過於大了。”

玕治點了煙,就夾在手食指與中指之間,盯著煙霧道,“有這個假設但是當時沒有很好的技術沒能抓到兇手,原本是有可能破解的機會;但是當時影響力非常大的一位先生家裏著火,他就是忙著管理那個案件,他死後,這些案子也慢慢沈到海底了。”

聽到著火沐風的眼神更加暗淡,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,他語氣低沈問道,“著火的事情是如何解決的。”

玕治疑惑地望向他,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對這個案子感到好奇,“還能怎麽解決,意外事故。”說完他自己都冷笑了一聲。

沐風聽到這個答案諷刺地笑了,“意外事故,好一個意外事故。”

玕治明顯感覺到對方可能了解關於那個案件的事情,可是他看著年紀不大,如果真的跟那個案件有關;那時候可能也就幾歲,他試探性說道,“沒辦法,現場全被燒了什麽也沒有,後來還是相關機構調查給出的結論就是‘煤氣意外洩露’意外事故。”

沐風的全部變化被子宸看在眼裏,猜想應該是想起以前的記憶了。

沐風用十分僵硬的語氣問,“以前的案子我可以看嗎?”

季清聽到後立馬調出相關案件的位置道,“可以啊,直接找我,以前的案子是我整理的紙質電子版都有。”

“我要紙質的,麻煩了。”

季清驚訝萬分,停下手中的動作,猛的擡起頭,“等一下,你剛才說了,‘麻煩了’?”我沒聽錯吧?

沐風一臉疑惑道,“有問題?”

季清內心狂叫,“沒問題才怪!!!”

季清尷尬的低下頭,操作電腦查看上面的內容,嘴裏道,“呵呵,沒事兒我以為聽錯了。”

玕治把目前掌握的線索全部展示在白板上面,隨後問季清,“以前的案子嫌疑人信息還在嗎?”

季清點開檔案道,“不在了,我去整理的時候亂糟糟的放在墻角還被老鼠啃了一些,還好科技發達,現在可以用電子產品。”

“除了死者之外有兇手的肖像畫什麽的嗎?”

季清搖搖頭道,‘沒有。’

玕治無奈道,‘行吧。’

玕治思考片刻,“去附近把能用的監控全部用上,調查死者的全部路線。”

季清立馬點頭道,“我去彼岸花那兒埋幾個監控。”

他們就賭兇手會再次出手殺人,搞好現場就等嫌疑人動手。

等到第二天他們卻迎來另外一個消息。

死者出現在樹林裏旁邊有彼岸花,還是女性只是這次現場留下了腳印,還有用力抓住死者的手,故而在死者手中留下的指紋痕跡。

季清站在屍體的不遠處疑惑道,“為什麽一定要在彼岸花附近殺人,真的是模仿殺人嗎?”

沐風帶著手套,在屍體的附近查看了一會兒道,“因為彼岸花,喜陰厭陽,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就是活在黑暗中活在別人的影子下。”

季清看著他問,“你這是在模仿兇手的心理。”

沐風擡起頭笑著說:“算是。”

玕治接著說,“所以他才會通過殺人來顯示他存在的意義。”

“有可能,嗜血的癖好也可能是他被人逼迫過為了戰勝恐懼逼迫自己嗜血。”沐風退了幾步道。

玕治離開現場往嘴裏扔個糖果,“季清采樣完了沒?”

季清在忙著采集現場留下的痕跡,滿頭汗水對他說:“老大,差不多完了。”

接下來送到DNA比對就行了。

“這次案件破案的過與簡單了吧,就這麽結束了?”季清疑惑道。

玕治無奈一笑,“簡單一點不好嗎?只是個人因為產生的案件而不是有團隊在操控,更好。”很快比對信息交到了子宸手裏,子宸拿著報告去找他們。

沐風站在窗邊望著遠方那雙看似用來彈鋼琴的手卻夾著女士香煙,再配上他的風衣很難移開目光。

子宸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?為什麽要離家出走?為什麽學會吸煙了?為什麽不回家?太多疑問埋在心底卻一直不敢開口。

季清看到子宸拿著報告興奮地向他跑來,“宸醫生,有沒有比對成功”兩眼發光。”

玕治嫌棄的吐出煙,“有點氣概,瞧你那熊樣。”

季清慢吞吞的收回表情,滿臉不服氣又無可奈何。

子宸把報告交給玕治,說道,“比對成功了但是上面顯示人已經死亡。”

季清捂住腦袋感慨道,“我就說怎麽會這麽簡單,嫌疑人既然已經死了。”

子宸思考片刻說,“也許是物理意義上的死亡,但事實確實並沒有死,他屬於黑戶。”

季清接過玕治給的檔案,嘆氣道,“這還能去哪裏抓人。”

一直沒搭理的沐風突然開口,“既然是黑戶就去比較臟、亂的‘地下城’找消息,他沒有正規證件離不開這裏。”

季清點頭道,“行,我兩一起。”

沐風立馬決絕道,“不,我待在這裏接應你們,我不想去。”

季清翻了白眼,拍了他的肩旁道,“記住你現在是有身份的不是流浪偵探。”

沐風皺著眉似乎在抉擇,“好吧。”

沐風不喜歡那些地方,他本來就沒有潔癖可是他有一次出去玩,來到地下城他看到了很多骯臟、醜陋、扭曲的人性。

自那開始變的潔癖也是那天之後的第三天,那些人來到他家,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的父母,縱火把證據消毀。

小小的他想給父母驚喜藏在書房的暗格裏,母親看到他用唇形溫柔的告訴他“孩子,我們很愛你。”父親的慘叫聲傳過來那些人毆打著父親,母親最後看了他一眼說,“孩子,活下去。”

他躲在暗格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眼淚流滿臉一臉,他親眼看著父母被殺,看著他們倒在地上,母親蹣跚的爬過去被他們用腳壓住手,母親不像平時那樣的優雅她身上充滿血跡的,她似乎感覺不到痛苦,她竭盡全力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,雙手碰到的那一刻,母親的頭倒下去了。

沐風下意識的掏了口袋可是沒有煙了。

玕治順手把自己的煙給了他,“這個牌子吸嗎?”

沐風也是一楞隨後笑著說,“試一試。”

到了地下城,他們以普通的顧客進入,vip的身份他們搞不到。

季清拿著幾張向他們吐糟,“挖槽,你們知道嗎?為了拿到這票我廢了不少精力。”

玕治從背後抱住他,把頭放在季清的頭頂問,“比如呢?”

“老大,別提了。”季清推開玕治道。

沐風還是有點恐懼畢竟一切的不幸來自這裏。

子宸一路看著沐風的背影心想,‘我這弟弟,越來越陌生了。’

子宸還是沒能控制自己拉住沐風說,“還是小心一點。”

沐風看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剛想發怒,轉頭一竟是子宸,他瞳孔一震立馬拔出自己的手;他們上次握手還是在上次,子宸故意握的很緊,沐風沒能掙脫最後只能冷著臉妥協。

子宸的嘴角微微上揚,握住他的手松了不少。

一路上他們各種打聽,走訪。

功夫不負有心人,終於有了正經的線索。

一名偽娘調酒師先是觀察了他們許久最後才說,“我知道這個人,對女生很不友好,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。”

季清聽聲音是男生,十分意外但還是十分禮貌地問,“那老板,他上次什麽時候來的。”

季清本來長得比較秀氣再加上現在的語氣簡直就是詭計多端的零。

調酒師自然而然會與他比較親近,他把調好的酒遞到他跟前,笑著說:“最近幾天是在昨天,他整個人看上去很興奮。”停頓了片刻,調酒師眉眼微緊道,“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血腥味。”

“血腥味?”

“可能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來這裏的每一個正常。”調酒師開始鑿冰便一臉無所謂地說道。

季清心道,‘不,不……我可沒有奇怪的癖好。’

調酒師異常喜歡季清,季清這個人剛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,不過他身後的人才是他的目標;他試探性問道,“我看上你帶來的人,借我玩一下唄。”

在這個圈子相互交換對象也是常見的,只是季清從未深入過,並不了解。

季清疑惑地歪頭一看,‘是老大!!!’

季清故意假裝思考片刻,最後瞇起眼,豎起食指放在微紅的唇邊,“今天不可以,以後再說。”隨後把食指放在對方嘴上。

調酒師也是立馬會意,明白這是拒絕了,笑著去招待其他顧客。

反倒是玕治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,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裏,嘈雜的音樂聲掩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;這讓他更加煩躁。

沐風和子宸也得到了相關信息,雖然不是很多但足夠證明兇手的身份。

他們出來後都嘆了一口氣,一個個滿身疲憊,沐風更是臉色蒼白似乎在隱忍著什麽。

不知道是裏面的場景過於真實還是由於其他原因,出來之後他們都感覺活著真好的感覺。

總之,大家出來之後都放松了不少,這點不假。

沐風盯著門口突然說,“這裏變的很幹凈。”

“時代在進步環境肯定得改變。”季清脫掉外衣看了一眼理所當然道。

沐風望著他笑了笑說,“不管再怎麽幹凈,它以前骯臟的事,早就成為一些人的終身夢魘;用多麽華麗的東西掩蓋它,最終還是無法消除那些痕跡。”

子宸聽到這裏眉皺的更深了,這位素來冷漠的法醫自從遇上沐風之後面孔上的變化豐富了不少。

最為隊長的玕治出來之後狠狠吸兩一口煙隨後道,“走,可以計劃抓人了。”

季清疑惑道,“老大,你知道他的位置?”他也就聽到嫌疑人來過這裏。

玕治拍了一下他的額頭,“傻逼,看沐風的手拿著什麽?”

季清扭頭一看,“書?不就是一本書嗎?”

子宸無奈道,“是照片,接下來通過監控找出相似度極高的人就可以了。”

回到本部,他們各自盯著眼前的監控,通過肉眼對比難度非常高,準確率還他媽很低。

不過玕治可不是白當偵查員的,肉眼對比是他的強項,但還是花了五天左右的時間緊緊盯著攝像頭,睡眠時間只有斷斷續續的四個小時,終於找出來了但是玕治卻因為眼睛用力過度,不得不休息。

接下來他們順著網線找到了罪犯,找到罪犯時他一臉淡定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。

進去抓人的時候罪犯非常冷靜,冷靜的異常;異常到他早就知道會被抓住,一點要跳跑的痕跡都沒有,處處露出讓人懷疑的痕跡。

季清非常警惕,沖上去把他壓在地上,後面的警察也迅速控制罪犯。

等到了局子對他的審訊定在明天,大家也就去休息了,畢竟這幾天下來他們累慘了。

沐風最終還是沒跟子宸離開,而是找借口預先離開了辦公室,沐風這個人看上去開朗實則怎樣沒人知道。

下班路上子宸遇到季清猶豫片刻最後問,“你家是往這個方向嗎?”

季清搖了搖頭,指著手裏的呆子說:“不是,但是老大不會做飯我去給他做飯。”

子宸對朋友之間相互做飯的事情早就習慣了順便叮囑他,“路上註意安全。”真正想問的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,他還是想親自問對方。

第二天.

玕治去審問犯人。

季清見玕治一臉虛弱的樣子,實在沒忍心問,“老大,要不我替你去吧!”

玕治搖了搖頭邊走邊說,“就你那瘦弱的樣子,犯人都嫌棄你。”

季清吃了閉門羹啞口不言,內心只能編排對方,‘不要命的瘋子。’

審訊很順利犯人直接承認了罪行,搞得審訊的意外的順利,一路綠燈;這恰恰讓他們充滿疑惑。

最後收拾檔案準備離開時犯人卻笑的十分恐怖,他用刺耳的聲音突然說,“告訴您新來的朋友,當心燭火。”隨後哈哈大笑,讓人厭惡。

玕治有兩個新來的不知道他暗指的是誰,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說。

玕治回頭緊緊盯著他問,“什麽意思。”

罪犯沒理,只是很陰森的笑著。

回去路上玕治還是很不踏實,在群裏告訴他們要小心燭火。

雖然這種威脅很常見但玕治還是留了一個心眼。

這次模仿殺人案看似是落下了帷幕,但讓他們覺得依舊很不真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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